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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八门村(1 / 2)

驯兽术是巫术的一个分支,依托于荒原上强大的野兽们,在蛮荒城发扬光大。

野兽的体型越大,操控的难度自然也就越高。像腾格这种能操控巨象的巫师在城中屈指可数,是许多后辈的导师。

但眼前的女首领既不是驯兽师,也不是巫师,而是一名武夫。

三品山巅境,人称北荒女武神。

真实年龄不详,似乎自打有这个称号起,就一直是三十岁的模样,且几十年如一日。

黑发,黑瞳,粗犷的英气中带着一丝秀气,显然是有中原血统的。有个中原名字,金炎。不过没人敢直呼其名,都是以首领相称。

迪娜在她身上感受到了武夫特有的凌厉气质,甚至要强于李余年。

迪娜双手合十,说道:“佛家弟子莫迪娜,拜见首领。”

“佛家在这边可不太受欢迎,法师此来所为何事?”

腾格还是第一次见到“异乡人”,心中震惊,帮着解释道:“首领,法师本要去中原,可是走错了方向。”

迪娜尴尬一笑,脸颊微红,说道:“我是来找人的。”

首领一愣,这倒是没想到,合着是因为凑巧才来的蛮荒城。凭这方向感,找人可就有些难喽。

“腾格,你用鹰鸠送她一程。”

“是。”

“首领稍待,我想学你们的驯兽术。”

看来,迪娜对坐骑的事情还是念念不忘。

“驯兽术不外传。”

“腾格说做你们的上宾或者供奉就可以。”

“哦?”

“我会治病,人或兽都可以。”

腾格接过话说道:“法师在城外治好了两头巨象身上的旧伤,请首领准许法师在城内行医。”

巨兽的体格越大,身上的伤痛就越难医治,特别是巨象这种积年劳损的,几乎无药可医。城中虽有兽医,但也只能镇痛,收效甚微。

“难怪方才见它们入城时的步态比往日要轻盈许多,腾格,你近日不要出城了,全程陪护在法师的身边。”

“是。”

......

李余年依旧会打拳,早晚各一场,是在幽州跟着皇叔周勃养成的习惯。行的还是那三式,起初不觉得有什么效用,后来慢慢地成为了卸掉心防的手段。

每日两场,一始,一终,能静气凝神。

袁戎的心思藏得很深,一路行来对什么都不太上心,不像一个十二岁孩子应该有的表现,唯独早晚的两场拳会默默地跟随。

袁戎是有天赋的,至少比自己小时候要好很多,关于这一点,李余年心知肚明。

但是凡事承接下来,就会有业果,没人知道他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包括自己,是佛,是魔都还不清楚,也许只在一线之间。

于是,二人保持着简单的默契。不言不语,也不问,只是打拳。

这一界普通人家的门户上大多贴黄符,挂铜镜,门前院后栽桃树。

不知是否偏冷的缘故,这个时候仍有桃花在凋谢。落在地上,或淡白,或浅粉。

道观随处可见,有香火旺的,也有人丁凋敝的,似乎全看观主的人缘与经营。

在千里马的相助下,行程已过大半,约莫再有两日便可抵达灵霄城。

眼下路过的村落叫八门村,村中的道路笔直,一眼便可望见下一个村口。房屋排列整齐,一排排的平房,似乎早有规划。

来到村中央的大槐树下,向四周望去,才明白为何叫八门村。村外一圈矮围墙,八条道路由此向外辐射,所有的房屋都建在特定的位置上。

不用说,从空中俯瞰的话,一定是个八卦图形。

槐树下有一口水井,几个身形佝偻的老人正坐下树下乘凉,呆呆地瞧着李余年二人,脸上的笑容僵硬且呆滞,看着着实有些诡异。

“赶紧走,这里不太对劲。”袁戎警戒地说道。

“嗯。”

二人催马前行,路过一间路旁的宅院时,被一道跌倒的人影拦住了道路。

一名颇有姿色的妇人走出院门,叉着腰骂道:“你是哪来的道士?怎么净往寡妇的门里钻?老娘都说了,不要你那劳什子的灵符,怎么说也不听!”

干瘦的老道士从地上爬起身子,也不着急拍打身上的尘土,咧开嘴笑道:“哎哟小娘子,老道的符可灵了,十里八乡的谁不竖个大拇指!只需挂在床头,包你情郎梦里来相会,夜夜安眠不觉醒!不灵不收你银子,怎么样?”

“滚滚滚,老不正经!”

那美寡妇扭头,瞧见了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李余年,顿时觉得失态,脸颊一红,拧着腰枝退回了院子,反手轻轻地带上房门。

门缝关上前的那一眼,千言万语,欲语还休。

“呵!这小娘子,可真带劲儿!”

老道士拍了拍身上的道袍,顿时尘土飞扬。

四目相交,李余年在马背上行礼,点头示意,然后从老道士的身旁默默地走过。

“可惜了,年轻轻的。”老道士的叹息声在二人身后响起。

李余年瞧了一眼身旁的袁戎,加快了脚步,从他的眼中读出了些许不安。

随着马蹄踏出村口,眼前的场景突然开始变幻。二人再次站在了槐树下,身旁依旧是一口水井,但是乘凉的老人不见了。

在连续两次奔行未果之后,李余年深吸一口竟然发现飞不起来,大概是被设了禁制。

于是将马拴在了槐树上,说道:“怕是踩到什么阵法里了,下去走走看吧。”

袁戎紧紧地跟在李余年的身后,生怕一转头就剩下自己一个人留在这怪异的村子里。

二人来到方才那名寡妇的院门前,这是刚才唯一有人出没的院子。

吱呀一声,门轻轻一推便开了。

里面是个小院子,一条甬路通着厢房门。甬路西边堆着柴火,东边是一棵碗口粗细的枣树。

厢房门敞开着,入门是一个厅房,灶台冰冷,方桌上落着一层厚厚的灰尘。一个镂空木雕的碗柜,能看见里面的瓷碗,朱红的漆色有些起皮,应该有年头没用过了,模样甚是斑驳。

西边的卧房门上方挂着一张黄色的符纸,朱砂已经褪色得不成样子,看不出形状。

房门打开,一股霉味扑鼻而来!

屋内光线昏暗,能看到大木床上的被褥凌乱,主人似乎起得比较急。梳妆台在普通人家不常见,一面铜镜蒙着灰尘,失去了光彩。

李余年拾起一盒胭脂打开盖子,里面的水粉已经干涸开裂,放在鼻下闻了闻,淡而无味。

继续往下走了几户人家,情况都差不多,有生活的痕迹,但是没人。

“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