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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东都洛阳(1 / 2)

李余年,你好。

上辈子没有写日记的习惯,一下子也不知道该写些什么。想着给你留下些什么东西,可是你爸不让,说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就足够了。

我大概是不能陪你长大了,不晓得你以后会怎么样,或许写下一些东西能给你留个念想吧。

不知不觉,已经活了一百多年。(你不会介意你妈是一个老妖精吧,哈哈哈!)

说正事。

首先,我是这一界的人,却也不是这一界的人。

简单来说呢,就是身体是这一界的,灵魂却不是。我们那一界管这个叫“穿越”,是极小概率的事情。

总之,不是我能选择的事情。

刚开始运气不是太好,下来就是父母双亡,家族逃亡的戏码。辗转逃亡几年,差点儿死在战乱里。

后来的运气还不错,遇见了一个心善的老头,会些法术。

拜他当了师父之后才知道,这老头是个会法术的科学家。(哈哈哈,会法术的科学家。)

再后来有了许多师弟,师妹,去了很多地方,认识了一些人,发生了许多有趣的事情。

总之呢,上辈子没活好,这辈子倒是不亏的。

......

“哎,你都看得懂吗?什么上辈子,这辈子的?还有这些字怎么这么奇怪,有的只有半边,有的压根就不认识。还有啊,什么叫科学家?”

倩儿白了李余年一眼,并没有说话。

她的脸色恢复了正常,但是嘴唇发白,身子依旧有些虚弱。

见她不搭话,李余年也没计较,皱着眉头继续啃起老娘的本子来。

毕竟早上刚把人家给“杀”了,眼下虽活着,却还是半个死人。

二人行走在一条乡间小道上,四周皆是田野,远处山花灿漫。

斜阳似火,清风拂面,难得的好天色。

毛驴是从一家农户的手里买的,给的银子够买十头的,为了不引人注意,顺便要了一些农家衣服。

倩儿斜坐在驴背上,柳腰随着驴蹄声起伏,即便是农妇装束也掩盖不住那一身特殊的韵味。

李余年一袭粗布素衣,踩着一双圆口布鞋,还要挽起裤脚走路。真是穿什么像什么,活脱脱的一个种地汉子。

国师将他们向东传送了六百里,离得最近的大城池是洛州。

倩儿被救起之后,再也没开口说过话,二人就这么默默地向东走了一路。

“今晚在洛州歇脚,有什么需要添置的吗?”

半晌,背后依旧没有回应。

“不说话我做主了啊。”

这么多年头一次接触到了娘亲的过往,李余年的心情极度兴奋。虽然本子里写的东西晦涩难懂,甚至有些光怪陆离,但只要拿在手里,只是看着就很满足。

“我要小解。”

李余年回头看向倩儿,笑道:“还以为你哑巴了呢。”

“你才哑巴了呢,伸出双手!”

“干嘛?”

倩儿三下五除二,把李余年的双手绑在了毛驴上。

“别解开,我马上就能知道。”

说罢,倩儿向旁边的树林掠去。

“哎?好家伙,我的风评这么差的吗?”

......

若问古今兴废事,请君只看洛阳城。

洛州,也称洛阳。

北靠黄河,向西是关中平原,向东是一马平川的华北平原。作为前朝的都城,今朝的天子陪都,人口超百万,是除长安外的第二大城市。

城池坐西北朝东南,洛水从城中穿过,将城池分为南北两部分。其中洛北二十九坊,洛南七十四坊,大小里坊总计一百零三个。

洛北西边有皇城,文帝在位时,每年四月牡丹花盛开,会携百官亲眷在洛州暂住两月。

所以城中多园林别院,多为朝中大臣所属。

二人下榻的叫慈惠坊,临洛水,靠近南市。

三江酒楼,阔六间,深四间,一二楼酒肆,三四楼客房。

楼外挂满了成串的灯笼,将整栋阁楼照得格外醒目。

外形沉稳方正,斗拱粗犷,屋檐外挑极深。

内部装饰古朴内敛,实则用料不俗,从手中的这双楠木筷子就可见一斑。

其状如笔,头圆尾方,以极细腻的刀工,在尾部雕刻出四面梅竹鱼虫的形象,后饰以金漆。手触凹凸不平,细瞧的话枝叶脉络都清晰可见。

尾部另嵌有铜环,色亮如金,手感轻重适中。

即便是宫中的国宴,都没用这么讲究的筷子。

之所以绕过大半个洛阳城,在这儿下榻,就是为了眼前这一大桌酒席。

洛阳水席,连王公贵戚都趋之若鹜,三江酒楼做的尤为正宗。

其主要菜单分为前八品,四镇桌,八大件,四扫尾,总计二十四道菜。有荤有素,味道多样,酸,辣,甜,咸俱全。

酸辣味殊,清爽利口。

两个人,一个包间,二十四道菜。

愣是一句话没说,埋头出筷的架势,与早上的拼死相搏有的一比。

李余年原先是不喜酸辣的,在长安呆久了,也到了一日无酸辣,难以下饭的地步。

倩儿百无禁忌,尤其喜欢一道叫“韬”的凉菜。

以五香腐张卷起特殊的香馅,入口鲜美,难以言喻。

“这里面包的是什么?”

“地圈儿,雨后的洛河堤岸上有,多生在香艾丛中,类似蘑菇。”

“再来一碟,不,两碟。”

“好嘞。”

李余年吩咐跑堂,又加了两碟。

“传得真快啊,早上的消息,这会儿已经成了酒桌上的谈资了。”

“哼,什么叫我把你的魂勾走了,你们中原人真会编造。”

二人看似在猛吃,实则耳朵都在关注四周的议论。早上的战况已经传回了洛阳,足见受关注的程度。

“以谬传谬罢了。”

都这个节骨眼上了,实在顾不上这些花边儿新闻了。

“你有几成把握?”

“活下来吗?难。”

“听说你与国师关系匪浅,他舍得让你去死?”

李余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回道:“如果他没说最后那就话,我也跟你想的一样。”

“那句不是你的错吗?”

“嗯。”

一缕愁思涌上心头,李余年陷入了沉思。

一杯酒下肚,烧心,却烧不却离愁。

“为何救我?”

倩儿想了一路,也没想通。

“不为何,我信我娘。”

“哼,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告诉你所有事情。”

“不强求,等咱们共赴黄泉时告诉我,不过分吧?”

“那又有何意义?”

“蚍蜉朝生暮死,你说有意义吗?再说了,现在说救还为时尚早。”

“哼。”

此时,跑堂的端了两碟菜,外加两壶酒走了进来,笑着说道:“东家吩咐小的给二位贵客上两壶杜康酿尝尝,如果喜欢,尽管吩咐,管够。”

“管够?听说此酒专供长安都不够,可谓是千金难求,敢问你们东家贵姓?”

“姓武。”

李余年思索片刻,回道:“在下似乎不认识武姓的人。”

“东家只叫小的送酒,另外叫小的不要打扰贵客。”

“好,你下去吧,劳烦替在下谢过东家。”

“客气了,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