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灵起身唤出扶光朝着他刺去，剑刃坚硬泛着冷冽的红光。
“哟，小龙崽子将这把剑都交给你了？”孙老头笑了一声，“可惜了，你发挥不出它最大的用处！”
还是一掌化无形，苏灵再次被他推打到地上，打了这么久，孙老头甚至都没有移动半步。
“用起势。”
闻人舟在一旁淡淡道。
“哎，怎么还带指导的？”
苏灵不理会他，双手飞快结印，起势冲天而起，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地方的灵气更加雄厚的原因，起势竟然比往日更加凶猛。
“你把起势都教给她了？！！”孙老头一边躲避着光柱，一边道。
然后用食指在虚空轻轻一点，起势的光柱便都骤然消失。
苏灵讶然，想要再次将它唤出来却不得为之。
便又唤了起势的其他几种术法，全都被他四两拨三斤地点的消散。
“你，怎么会？！”
苏灵不敢相信，孙老头倒是好心地道：“老夫好歹还是半神之躯，小娃娃，不可小看我。”
他低垂眉眼立在高处看着苏灵道：“我劝你们还是早些离开，也是老夫我比较心软，若是那个老家伙，你们早死了千百遍了，哪还有机会跟我在这过招？”
“……”苏灵再次唤出薄刃阵。
“你用这东西来对付老夫？未免有些太过异想天开。”孙老头显然早已清楚薄刃阵的致命之处，轻巧地从包围圈里面走了出来。
双手背在身后，看起来闲适至极。
“没用的，这东西克刚不克柔。”
“你的意思是说你属柔一脉？”苏灵精确地抓住他话中的重点。
孙老头微眯着眼道：“倒是聪明，难怪这小龙崽子喜欢你。”
苏灵不语，想起书上记载的内容。
这世间所有术法都只分为两种，柔与刚。
‘刚’是为最坚硬之法，例如用拳的真武阁，全是真刀实剑。
而‘柔’则属霓裳河最为有代表性，他们所学之术全都是杀人于无形的。
这样看来，孙老头如此喜欢看书，想来也定然是柔中一派。
以柔克刚自然有用，可是柔也并非没有克制之法。
苏灵记得自己曾在霓裳河看过这样的说法，若是想要克柔，便要用这世间最锋利之术，直接将柔软的灵气利落斩断。
要快！
苏灵攥紧扶光，剑刃被削得锋利至极，她紧盯着孙老头，后者察觉到她的杀气和锐气，突然严阵以待起来。
“看来，你发现了我的弱处，可惜……”
苏灵朝着他快速奔来，若是人族在此，肯定看不清她的身影。
但是孙老头毕竟是半神之躯，又怎么会害怕这个？
他两手化太极，将苏灵的杀招全数拦住。
她被弹开，重重砸在地面咳出一口血，似乎要将心肺都咳了出来。
闻人舟眼睛微眯，上前把她扶起来，一缕魔气给她疗伤，道：“还要更快。”
“可是我已经……”最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