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而不得小青梅?
这话对,又似乎不对。
古延灏管了宋柠这么多年,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他目光划过客厅里的几人,挪到宋柠旁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清的音量说道:
“那个......七娃......咱们师徒两的事情......待会儿再说.......”
相处了这么多件,这是宋柠第一次见到师父这般神情。
“好,”她回答得干脆,也很给面子:“那你们聊......”
然后又看着慕维奇道:“外公......我先去看看小舅舅.......”
一句小舅舅,直接说明,他瞒了这么多多年的事情,没瞒住。
至此,客厅所有人,又一言难尽的沉默了:“......”
......
三楼客卧,风过留声,落针可闻。
精心刻画的原木床上,是头部裹着包纱、昏迷不醒的慕凌凡。
五官立体干净,浓眉唇白,一副伤得不轻的样子。
即便是第一次见他,宋柠还是心有不忍,眸光微暗。
她揣在兜里手悄悄握紧,吐了口气,看向紧跟其后的慕厌尘:“什么时候走?”
慕厌尘侧眸:“看老爷子.....我先去看看老三在这里躺着.....他的保镖凭什么什么事都没有。”
他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个样子的慕凌凡,心中的怒气难消。
“走吧......一起......”宋柠朝着门口扬了扬下巴。
他看出了慕厌尘的眼底的杀气。
......
转眼间,他们已经下楼,宋柠看着客厅对坐无言的外公和师父,拔腿走了过去。
都这把年纪了,还怄气,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
“外公......你要不要先上楼休息一下?看小舅舅的样子......我觉得尽快回帝京比较好......那里医疗资源相对来讲......比较优越.......”
宋柠说得直接。
在慕家老爷子面前,没必要弯弯绕绕。
“好。”慕维奇慢吞吞的站起来,看着宋柠:“你不和外公一起回去么?”
宋柠微微勾唇,拉着慕维奇往楼上走:“外公先回去......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先陪师父两天......然后再回来陪您......”
这解释,古延灏是不信的,不知道慕家老爷子信了没?
还坐在沙发上的古延灏,十分深刻的觉得自己躺枪了。
因为已经上了楼梯的慕维奇,暗戳戳的抛来了嫌弃的眼神:“可是外公看他不像好人......”
不像好人的古延灏:“......”
这老爷子有挑拨离间的嫌疑啊。
好在宋柠是个会说话的:“外公多包涵,师父这脾气都是我气出来......
他对母亲这般死心塌地......还不是因为外公把母亲教养的很好......说明他很有眼光......”
慕维奇不说话了。
生气归生气,毕竟宋柠是是他教养大的孩子。
撇看他私藏宋柠不告知这事不说,确实对慕家有恩。
稍倾,两人的背影刚消失在楼梯的转角处,华千墨带着一脸神色淡漠的言炔进来了。
“古伯父。”言炔上前打了声招呼,有事要问的态度极其明显。
古延灏也是个明白人。
他脸色阴沉的站起来,对着华千墨道:“老三,替为师好好招待慕家二爷,我带言家小子出去复查一下身体......”
好牵强的借口。
但华千墨还是应得恭敬:“是.....师父.......”
他知道言炔要问什么,因为刚才在车上,对方就问过了。
但是他根据明寒这个外行人的口头描述,并不确定师父之前给宋柠开的到底是什么药。
至此,客厅里只留下慕厌尘和华千墨在原地干瞪眼。
他们两个之前也是见过的,在霍家云洋地下掌控权易主的那天晚上。
慕厌尘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终于叹息一声,大刀阔斧的坐在沙发上问华千墨:
“你有没有觉得......咱们两个在哪里都很多余?”
重要事件商议,似乎都没他的份。
“不......”华千墨不以为意,他给慕厌尘倒了杯清茶,直接开门见山:“我也有事找你......”
慕厌尘抿了一口茶,这回真服了。
就他一个人是工具人......
......
同一时间,后院凉亭。
桌上已经提前布置好了茶具和水果,言炔撑着木制的栏杆直奔主题,“古伯父有事瞒我?。”
此话一出,古延灏眯了眯眼,语气冗长:“瞒着的事情很多......不知道你小子说的是哪一件?”
都说兵不厌诈,但是能教出宋柠这般,古延灏也不是个好诈的人。
言炔点了支烟,侧头回望古延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她为什么需要长期服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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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言炔在帝京的时候就发现了,宋柠随身携带草药包。
她看得紧,他也没有问。
“你怎么不自己问她?”古延灏敲着随手拿出来的烟杆,目光深沉。
他不知道自己养大的丫头,当初为什么装失忆赶走言家这小子,现在又为什么在一起。
但是他知道,那丫头心里有他。
这让他不敢判定,该不该说。
至此,言炔咬着烟坐了下来,看着他问:“你觉得这事,我能问他?”
古延灏叭了一口烟袋,嘴边的笑容一僵,随即笑出了声:
“我告诉你也不是不可以......老头子也是需要交换条件的......”
言家这小子,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现在和自己养大的丫头在一起了,两个人加起来,心眼比蜂窝煤还多。
有了自己的想法,什么都不说与他老头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