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了孟曦身边,她看了看我,然后什么都没有说,而是继续平静而又从容地指挥着来询问位置还有物品领取地方的社团负责人。我站在她身边有些纠结,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打扰她,还是等她结束以后再问一下她吧。
孟曦也就如同是根本就没有看到我,完全不管我是不是有话要和她说,就是这么从容地继续着自己的工作,我就有些尴尬地看着她,看着身边这些社团的负责人一个个离开,开始有些学生从宿舍那边走过来,看起来这种事情还是住宿的学生要更加活跃一些,毕竟,周末从家里去学校并不是很多人愿意去做的。
我注意了一下,社团的负责人似乎并不负责搬运东西,不少俭学生在搬运着比较沉重的东西,比如说这些沉重的叉着金属旗杆的桌子,这金属的桌子看着就非常沉重,俭学生们要两个人搬一个,而且还要有人一起搬运椅子,虽然说这些都惊喜都是社团所需要的,可是他们并不责任搬运,很多人都是指挥着那些俭学生,让这些明明和自己一样娇弱的女生搬运着哪怕对于男生来说都非常沉重的金属桌子。
那些俭学生什么都不说,她们只能够一次次拖着沉重的桌子和椅子走过操场给那些人摆好,就和工蜂一样任劳任怨,这还只是开始,到时候还有要收起来的时候,到了那个时候难道说是社团的负责人负责吗?这种事情到了最后还是交给她们。
大家明明都是学生,凭什么就要听你的命令服务?而且,如果说是男生也就算了,大家都是女生,甚至还有非常瘦小的女孩子,为什么要让她们来搬运?俭学生虽然是俭学生,可是这些俭学生不是给学生服务的,这些人是可以给学校服务,但不应该给学生服务。
而且,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这些事情是理所当然的?就算是孟曦,看着这些俭学生勤勤恳恳任劳任怨的样子也没有任何的想法,没有一个人在乎她们,只有在需要搬运东西的时候才会想到她们指挥她们,然后自己在飒爽的秋风中等待着招新的开心。
这已经算是一种欺辱了吧,这就已经算是一种欺负了吧,为什么,就没有人提出来呢?
为什么,就没有一个人质疑过这种事情?难道说,同情俭学生的我反而是异类吗?
“她们在主席台。”
就在这个时候,我们身边没有什么人了,孟曦的声音在我的耳边传来,她并没有看我,而是继续非常从容地看着面前的自己的文件,冲着文件继续说,“不要一直站在我身边,就好像和我认识一样,别忘了,我们并不认识。”
“嗯……”
我无奈地点了点头,然后看了看那在阴凉之下的主席台,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