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胸前传来一阵剧痛,尚且才从呆愣着回过神来,茫茫然然地盯着刺入胸口的剑以及拿着剑一脸杀意与忧色的萧景宁。
是了,自己袖口里藏着毒药,原本是打算趁着萧景卿和莫如烟煮饭的当儿放进他的碗里,好教训教训他,让他见识一下深门争宠的厉害。
谁让他不费吹灰之力地就得了宠,谁让他只消那么几天就把踏莎居里所有人都收买了,谁让他……谁让他明知自己讨厌他,还是要厚着脸皮帮自己的忙,自找苦吃呢?
最讨厌这种人了,自以为是的紧,明明对很多东西都欢喜,却偏偏装做一副毫不在乎的清高样子来。尚且觉得下这种药,也不过是让萧景卿不舒服几天,自己还是很善良的,怎的就成了现下这种状况?
更何况,尚且忽略掉身上的疼痛微微低下头去,那包药还好好地待在那呢,便是连几两几钱他都记得一清二楚,怎么……怎么会让萧景卿伤成了这个样子?
尚且茫然地看了好一会儿,萧景卿苍白的脸,莫如烟紧张的脸,萧景宁心疼的脸,莫问情探究的脸,一一从他脑中闪过,众生百态,没有一个人是装的。怎么到了自己这儿偏生就成了这样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