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烟立时黑了脸。
她瞧着重千凰塞到萧景卿手里的药罐子，眉头学着萧景卿扭成了一朵花。
但这种表情，在一直认为莫如烟是个傻子的重千凰眼里，完完全全是“眼巴巴”。重千凰只觉得莫如烟眼巴巴地瞅着她觉得好吃的东西，要哭不哭的，甚至有几分可怜。
许是即将要分别，重千凰难得有几分好心，慢悠悠地从衣袋里摸出一块糕点来，塞到莫如烟手里，挑着眉笑道：“烟儿吃这个吧，欺负自家夫君的话，会被怪物吃掉的……”
莫如烟脸色更黑，但她偏偏发作不得，只能装出一副十分害怕的样子来，畏畏缩缩地不再眼巴巴地瞅着那个已经回到萧景卿怀里的药罐子，一口一口默默吃着糕点，乖巧又可怜。
萧景卿内里谢天谢地，表面还是正儿八紧，他垂着眉，眼光对着地，但一双手轻轻撩着衣服，显然是有了防备。
他实在是庆幸，否则，真不知该如何处理。
莫如烟的怀疑以及……担忧，他不是不知道，他比谁都清楚，甚至比莫如烟本人都清楚，可他依然没办法告诉她。
那个他隐隐约约知道的故事，或者说是事故，实在太过耸人听闻。纵然他愿意告诉她，恐怕也不能说个完完全全，因为他知道的，或许连那个故事的千分之一都不算。
但仅仅一个小小的千分之一，便足够让他手脚发冷，再不能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