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颜吃醋的样子还是这般可爱……”
这话是端雩说的不假,可是每当我想到这一层,心湖就泛起圈圈忧悒不快,于是从相吻的旖旎中抽身而出,没好气道:“你管我哪里得的传言,有贤妻如此,何愁将来既能春色环绕,留恋戏蝶,又能妻妾和睦。”
奕槿问我:“是不是旻婥来过了?”我不搭理,他又郑重地起誓道:“这绝不是出自我的授意,我答应等颜颜半年,就绝不后悔。”
我笑视他,我自然知道他不会这么做。
我现在并不知道薛旻婥的性情究竟如何,若像她姑姑一般,那真令人不寒而栗。我是没有家族后台的人了,在凤仪宫中,尚有皇后和公主的庇护,奈他怎样,也是鞭长莫及,而如果以侍妾的身份在东宫,她若真想捏死我,就如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他的怒气被我眼中的笑意激起,怪道:“你个促狭的小东西。”他一手制住我,一手伸到我的胳肢窝下,我向来怕痒,一时“咯咯”笑个不停。
忙求饶道:“别闹了,这让人看见成何体统?”奕槿放开我,立在我身侧,静静地看我写字,即刻又恢复到雍容优雅,高贵疏离的太子殿下。
我继续写字,“这才是好。”
他拿起一张玉帛纸,溢满清新的墨香,“这是嘉瑞姑姑尚在闺中时写的。”又看了附在旁边的写有音律的纸笺,道:“颜颜是将它谱上曲了?”
我点头。
他拈着纸笺道:“这般看不出精妙之处,需用乐器才好。”说罢从腰间取下玉箫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