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也想等天亮了再教训,可.......打不过啊!
就想着趁着裴北北睡着的空隙,抓紧时间狠狠揍一顿,也好出出心中的郁气。
谁知道裴北北警惕心这般高,她才带着人进院子,裴北北就已经醒了。
“妾身......妾身.......睡不着......本想着同裴侧妃好好讲讲规矩,谁知道裴侧妃直接就动手了,王爷,您瞧瞧妾身这脸,呜呜,肯定会留疤的......”
裴北北朝她翻了个白眼。
“王妃怎么敢做不敢认了?你哪里是好好说话,进门就让嬷嬷按住我,要用藤条抽我,我傻了才不反抗,乖乖等着被打?”
顿了顿,裴北北又继续义愤填膺的道。
“是你脑子被门板夹了,还是我的脑子被驴踢了?那个架势分明就是想把我活活打死!我不还手,等着天亮了王府办丧事?”
敏嘉郡主自知理亏,只垂着头,不住的啜泣。
“呵,你掌管的中馈还真是不错!听闻他们已经好几个月不曾领过俸禄了,王妃你还真是管家的好手。”
敏嘉郡主的头垂得更低了,绞着手里的帕子。
“妾身倒也想好好管理的,可府里若不是有妾身接济,怕是连吃喝都成问题了!”
这话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啪的一声,祁西洲只觉得面上一阵阵的发烫。
平昭帝倒是时常有赏赐给他,可那些也只是杯水车薪,根本维持不了王府日常开销,更别说给安阳军家眷的救济了。
北地安阳军也久未有消息传回来了,而他的信也如石沉大海。
知道人走茶凉的道理,可现实还是让他有些接受不了。
他可是与那些人并肩作战了九年,一起奋勇杀敌,一起九死一生.......
他们怎么能为了一时的拮据就背叛他?
偏偏敏嘉郡主被惯坏了,生活骄奢无度,普通的燕窝羹不吃,就要喝那血燕。
一小碗就顶得上普通百姓家一月花销。
还有她的衣裳首饰,全都要最贵最好的。
裴北北有样学样,达不到敏嘉郡主的程度,可也是半斤八两!
因为皮肤黑,她就学着世家贵女们,用牛乳沐浴,泡了小半年,也没见有什么变化。
银子流水一样地花出去,却没有多少的进项。
祁西洲再一次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
要是许知意还是自己的王妃,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福满楼的生意已经不能用好来形容了,临近年关,预定的人越来越多。
他本打算也去见识一番,可松蓝连续去了十几天,竟是没能订上。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反正就是被祁西洲给知道了,那酒楼背后的东家竟然是许知意。
他悔得肠子都要青了!
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猛地一拍桌子。
“全都给本王滚回自己的院子里去!没本王命令,不得踏出一步!否则本王定休了你们!”
敏嘉郡主和裴北北互看一眼,哼的一声别过头。
松蓝站在一边,看着眼前的情形,心中一阵无语。
主子还真是没苦硬吃,明明日子过得安稳又幸福,他非得打破这份宁静。
如今安王府简直就是京城的笑话,乌烟瘴气,鸡飞狗跳,今夜的事情,几乎日日都在重复上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