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做梦。”
“做梦？”
“对！”楚兮词一边把脉一边跟他解释：“普通人在夜晚睡眠时，一般会做三到五个梦，但是不会每一个都记得。他们能记住的，就是眼珠转动这一时期的梦。如果按照你的描述，你哥经常性的出现这种状况，那么他如果醒来，这些梦他有可能都会记得。”
“人在昏迷也会做梦吗？”
“会的。”楚兮词点点头，站了起来：“你哥哥的情况我已经有了大概的了解和猜测，我们去外面谈吧。”
楚兮词说完率先走了出去。
司爻给司卦施了个清洁术，又把被子整理好。司爻站在床前许久，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设，才走了出去。
“你哥哥的封印，我解得开。”楚兮词在刚刚把脉的时候，顺便将灵气探入司卦的身体，灵气运行到心脏的部分，楚兮词受到了阻力。然而当她加大灵力运送时，司卦身上的封印很轻易地就被撕开了口子。幸好楚兮词反应迅速，否则司卦的封印这会儿可能已经被解开了。
“你说真的？”司爻激动地站起来，伸手便想抓住楚兮词，被她灵活躲开。
“不要激动，封印可以解开，但是有其他问题需要我们解决。”
“什么问题？”
“你哥哥当初是因为入魔，所以才陷入昏迷，让你父亲有机会可以将他封印。可是现在我们解开他的封印，他醒来也就是一个入魔的修仙者。而且，据我估计，他时常做的梦，应该就是他入魔前的事情。梦境重复无数遍，可能会直接导致他堕魔。”
“那只是你的猜测！”司爻压抑着愤怒，他知道，楚兮词的猜测有可能时正确的。可若是这样，他们无法化解兄长心中的执念，便只能看着他昏迷到死或者堕魔。
这样的结果，司爻无法接受。
“我们或许可以想想其他办法。”
“你有想法？”
“你情绪不要激动，我的办法不可能两全其美，所以请你冷静地考虑。”
司爻无力的坐在沙发上，低着头沉默良久，才缓缓道：“你说吧，我会认真考虑的。”
楚兮词听到了他吸鼻子的声音，不过没有揭穿他。
“我这里有两个方案，先说清楚，我推荐第二种。”
“先说第一种，封印他的记忆。我不推荐这个方法的原因，是因为人类的脑袋是很复杂的，他的记忆封印后，可能就会成为一个不□□。运气好，一辈子不会炸，运气不好，哪天让他恢复了，我们不一定能及时地阻止他。”
“第二种呢？”
“废掉他！”司爻愤怒地直视过来，可这并不能让楚兮词住嘴：“废掉他的灵根，断绝他修炼的机会，让他成为普通人。虽然不能得道，但若好好护养，百岁应该没有问题。”
“可他原本是最优秀的修仙者！”
“那又如何？”楚兮词语气平淡，却讲述着最残忍的话：“若不废掉他，他极有可能变成修仙者的耻辱，那个时候，他可能要比你那些苟且偷生的族人还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