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跟在后面，悄悄观察着药王谷众人。她注意到一个留着山羊胡的老者目光一直粘在自己身上，眼神中透着令人不适的热切。那人胸前佩戴着三片金叶徽章——药王谷三长老墨渊。
寒玉室内寒气逼人。朱振华检查过患者后，面色更加凝重："不是单纯的冰晶症，还混合了某种血毒。需要重新配药。"
"我有办法。"苏沫突然开口，"但需要一间静室和所有药材。"
纳兰明镜正要答应，墨渊却抢先道："玲珑药心当真如此神奇？不如让老夫开开眼界？"
朱振华冷冷扫了他一眼："药心之术涉及天医盟秘传，不便公开。"
最终，苏沫被安排在隔壁石室。她将朱振华精选的七味主药一字排开，深吸一口气，将药心的青光催动到极致。
"提炼！"
青光如纱幔般笼罩药材，奇妙的变化随之发生。铁皮石斛褪去坚硬外壳，化作一滴金色液体；百年雪莲层层绽放，凝结成珍珠般的白露；最惊人的是那株九幽还魂草，漆黑的叶片中竟然提炼出一丝紫金色的细线...
"这就是...药性本源..."
苏沫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每提炼一味药材，她都能感觉到药心的金纹增多一分，心口如同被火烧般灼痛。但想到外面那些痛苦的患者，她咬牙坚持着。
七滴颜色各异的液体悬浮在空中，在药心之力的引导下开始缓慢融合。这个过程比苏沫想象的更加艰难，她的视线开始模糊，耳边响起尖锐的鸣叫声...
"坚持住！"
朱振华的声音穿透迷雾。他不知何时来到身后，双手稳稳扶住她的肩膀，一股温和的青龙之力注入体内。苏沫精神一振，最后一丝金线终于融入药液。
"成了！"
一颗龙眼大小的七彩丹药悬浮在苏沫掌心，表面光滑如镜，没有一丝杂质。这就是传说中的无垢丹——能够完美中和任何毒素的圣药。
无垢丹的效果立竿见影。第一位服用者身上的晶化在半个时辰内就开始消退，痛苦的表情逐渐舒展。朱振华当机立断，将丹药分成七份，每份加入灵液稀释后给患者服用。
"太神奇了..."纳兰明镜看着弟子们好转的脸色，"这已经超出了常规医道的范畴。"
墨渊的目光更加炽热："苏姑娘，不知这无垢丹的炼制之法..."
"三长老！"纳兰明镜厉声喝止，"此乃天医盟秘术，不得探问！"
朱振华注意到苏沫脸色苍白，连忙扶她到一旁休息。把脉时，他的心猛地一沉——苏沫的心脉处出现了细微的裂纹，这是过度消耗本源的征兆！
"你用了多少药心之力？"他压低声音质问。
苏沫勉强一笑："就...一点点..."
"胡闹！"朱振华罕见地动了怒，"心脉受损至少需要静养一个月！从现在起，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再动用提炼能力！"
他声音虽低，却被不远处的墨渊听了个真切。山羊胡老者眯起眼睛，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袖中的一块黑色玉简...
返程的飞舟上，苏沫靠在软垫上昏睡。朱振华守在一旁，不断用青龙之力为她温养心脉。飞舟穿过云层时，月光透过舷窗洒在苏沫脸上，为她苍白的脸色添了几分生气。
朱振华轻轻拂开她额前的碎发，想起初见时那个站在舞台上光芒四射的明星。如今的苏沫褪去了浮华，却多了份坚韧不拔的气质。这种改变，让他心疼又敬佩。
"傻姑娘..."他低声叹息，"总是为别人想得太多。"
飞舟下方，药王谷的某个隐秘洞府内，墨渊正对着一个青铜香炉低声诵咒。香炉中升起缕缕黑烟，渐渐凝聚成一张模糊的人脸。
"确认了，玲珑药心确实能提炼无垢丹。"墨渊恭敬道，"但会损伤本源。"
黑烟中传来沙哑的声音："很好...继续观察...必要时可以..."
声音渐渐低不可闻。洞府外，一株不起眼的小草突然抖了抖叶子——那是周小芸留下的木灵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