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仆延猛地勒住马缰,看着前排骑兵在箭雨里成片倒下,青铜面具下的嘴角咧出冷笑。他知道田豫的步兵擅长守城,却没想到这些中原弓箭手的箭术如此精准 —— 每一轮齐射都像一把巨斧,在骑兵阵中劈出扇形的空白。难楼的迂回部队已冲到东门下,那里的箭雨稍稀,骑兵们开始用战斧劈砍包铁的城门,沉闷的撞击声如同擂鼓,震得城楼上的弓箭手手臂发麻。
田豫快步走到东门箭楼,看着门板在撞击下不断震颤,木缝里渗出的木屑落满门楣。他抽出环首刀指向西侧:“调两千弓手支援东门!步兵结方阵,守住内城通道!” 刀鞘磕击城砖的脆响里,他忽然注意到苏仆延的中军开始前移,那些披着铁甲的重骑兵正缓缓加速,铁蹄踏碎冻土的闷响如同远方的惊雷 —— 那是乌桓人最精锐的 “踏雪营”,也是田豫最忌惮的杀招。
城头的箭雨渐渐稀疏,弓箭手的臂膀已开始酸痛,箭壶里的箭矢所剩无几。乌桓骑兵的冲锋却愈发狂暴,难楼亲自率领的敢死队已攀上外城的矮墙,弯刀劈砍木栅栏的脆响近在咫尺。田豫握紧刀柄,看着暮色中越来越近的铁蹄洪流,忽然想起出发前杨帆的嘱托:“狼河虽小,系北疆咽喉。” 他深吸一口气,将环首刀高举过顶:“汉家儿郎,随我死守 ——”
吼声未落,乌桓骑兵的第一波撞击已狠狠砸在城门上,整座狼河城仿佛被一只巨手攥住,在两万五千铁骑的咆哮中剧烈震颤。
只可惜,田豫已经提前让兵士们把城门已经堵死了,这些乌桓骑兵拿城门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徒增伤亡罢了。
果不其然,那些乌桓骑兵使劲的朝着城门撞击过去,一点作用也没有,白白的送了很多骑兵的性命,很多骑兵没有死在从城楼上扔下来的滚木雷石,也没有死在城楼上射下来的箭矢手下,反而是死在了撞击城门上面。
就这样,乌桓骑兵在苏仆延和难楼的指挥下,死伤惨重,苏仆延和难楼二人带来的那名乌桓骑兵在这么一会就已经死伤的只剩下不足名乌桓骑兵了,剩下的乌桓骑兵也大都受伤惨重,基本上人人带伤,坐下的战马很多也都受伤严重,很多乌桓骑兵手中的弯刀都砍弯了,背上背着的箭矢都也射完了,只剩下空空的箭壶了。
苏仆延和难楼二人现在也是满身的血迹,整个人也是在大喘气,苏仆延看了看自己所率领着的这名乌桓骑兵损失的剩下不足的时候,在看看那些浑身受伤的时候,再也忍不住了,对着难楼说道:“难楼大人,咱们经过了这一日的厮杀,已经损失惨重,现在手下能动的兵士们也已经不足人了,难楼大人你看我们是否先撤?要不然再打下去的话恐怕我们就会全军覆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