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今日白天整整攻城了一个白天,人有些疲累了,也有些受伤,所以难楼和苏仆延二人稍稍的吃了点了饭,就回到各自的营帐之中休息去了,就连营地之中的防务也只是稍稍的安排了一下。
毕竟在苏仆延和难楼二人眼中,今日一天的攻城那些守城的汉军们也受伤不少,并且这些懦弱的汉军还都被自己等人堵在了狼河城之内,并没有出城作战的勇气,恐怕现在只能默默的呆在狼河城之内舔渎伤口罢了,他们根本就没有能力出来夜袭自己。
其实苏仆延和难楼二人两人连日的攻城早就被在暗中潜伏的狼河城骑兵首领周三林看在了眼里,这几日乌桓骑兵攻打狼河城看的周三林是气的牙紧咬,恨不得自己也跟随着那些守城的田豫大人,以及他麾下的步兵和弓箭手前去守城,可惜被田豫的军令压着没办法主动参战。
经过了这两日的攻城,周三林看到乌桓骑兵损伤惨重,基本上没有几个骑兵是不受伤的状态,周三林安排的斥候回来汇报说那些乌桓骑兵,目测已经不足人了,并且大部分都有些受伤。
周三林看了一下自己手中的那轻骑兵各个都是吃饱喝足养精蓄锐的,相比较于自己手下的这些轻骑兵,那些乌桓骑兵已经经过了一日的攻城,每个人都是人困马乏的,根本就没有精力来抵御自己率领的骑兵。
于是周三林下令自己手下的轻骑兵们用布匹把那些马蹄都包裹了,马嘴也都上了嚼子,现在就静静的等待着天黑了,等待着天黑了再进行偷袭。
时间很快就到了子时,天色已经大黑了
狼河在暮色中泛着青灰色的波光,水流撞击礁石的声响顺着河谷蔓延开去。周三林伏在断崖的背风处,手指抠进冻得发硬的泥土里,视线越过五百步外那片黑压压的营帐 —— 乌桓人扎在狼河城下游五里的冲积平原上,三十座牛皮大帐按北斗七星的方位排列,最北端的两座格外高大,苏仆延的金狼旗正被晚风卷得猎猎作响,难楼的黑熊幡则在东南隅的篝火旁忽明忽暗。
“将军你看,” 斥候校尉赵勇用手肘撞了撞他,指向营地边缘的栅栏,“他们用削尖的桦木杆围了三重,每隔十步就有个了望塔,不过塔上的哨兵正抱着酒囊打盹呢。” 他忽然压低声音,“刚才有个穿貂裘的乌桓头领,带着十几个亲兵进了苏仆延的大帐,看那样子是要连夜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