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思而点头。
他起身，低头看她，“去参加集训。”
吃完饭没走，是在等她。
他这样一说，周思而眉心便是一拧，刚刚她听到集合的哨声，下意识就想跟出去，但被姜成那样一摁，立时反应过来，她白天搞个热身的五公里跑，都要承受不来。
这样冷不丁的来个临时集训，肯定更吃不消。
她不想去。
俞启纯朝她靠近，语速很慢，“周少尉，不走吗？”
周思而起身。
他身上还没穿军大衣，先上楼去穿衣服，周思而等在楼下。
也就三两分钟，俞启纯下楼，全副武装，厚重的迷彩作战服。
他一出楼门，目的明确，往山里走，知道这次临时集训的任务。
周思而跟在他身后，一步都没敢落后，冷风呼呼在吹，她用力把军大衣往上扯了扯，也没挡住那股子冷意。
往山里，深一脚浅一脚的，大约走了二十分钟，周思而有些冻的受不住，不动了，站在雪地里，叫他，“俞少将，我们要去哪里？”
她连要去哪里都不知道。
俞启纯脚步停下，回头看她，问了句，“走不动了？”
周思而胸口一闷，“冷。”
山路本来就难行，更不用说现在大雪封山了。
她不走。
俞启纯只能返回，两人之间隔了十步远的距离，他走到她身前，低头看她，“周少尉，你是一名军人。”
周思而仰着小脸看他，为表真诚，还将军帽往上抬了抬，露出眼睛。
她盯着他，小脸板着，“俞少将，你这是公报私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