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陈氏故作温婉的训斥,“花卉,你喊这么大声做什么?惊扰了阿苏养病,仔细你的皮。”
罗苏垂眸,眼底闪过厉色。
安然郡主见此,用目光示意自己的婢女去开门。
陈氏在府中见到青衣紧随其后的时候,便知道安然郡主肯定也在罗苏身边,因此,看到开门的婢女时,也没有惊讶,只是轻声
笑道:“安然郡主还在呢?”
一边说,她一边提裙走进门。
身后跟着罗盈。
赵芸走在最后面,被青菀搀扶着,脸色苍白,看神情却又隐隐带着淡定,想必是花卉怕她吓着,伤了腹中孩子,已经偷偷嘱咐
过了。
到了屋内,陈氏带着罗盈一起朝安然郡主福身行礼,恭谨地道:“臣妇见过郡主殿下,郡主殿下万安。”
“罗夫人起来吧。”安然郡主温声淡道,反倒是赵芸行礼时,她起身过去搀扶了下。
如此差别大的待遇,令陈氏暗中咬紧了牙关,手中帕子也被狠狠捏着,脸上却强撑着笑,目光落在斜靠在大迎枕上的罗苏,关
怀道:“阿苏,你可还好?”
对她那苍白隐隐犯青的脸色竟是丝毫没看到一般。
罗盈眼底隐隐含笑,神情却是大惊,扑到前面,楚楚可怜地抓着罗苏的手腕,哽咽道:“五……五妹妹,怎得出门看一番花灯,
就成这般了?”
一边说,她一边侧过脸去,拿着帕子擦拭脸颊,似乎将眼角的泪珠擦掉,故作自责地道:“都是姐姐不好,当初该拦着你的。”
安然郡主坐在一旁,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原本到嘴边的话,也不知道怎么说。
罗盈这一说,她才恍然发觉罗苏受伤当真是自己的一部分责任!
若不是她叫了罗苏出去玩,人也不会这般被马蹄踢到,受了重伤。
这么想着,她就要开口说话。
罗苏余光瞥到她的神情,知道她是想多了,眸光一黯,继而将手腕从罗盈手中抽出来,脸色更白了些,语气却满是坚定。
“三姐姐莫要说了,这件事本就是与他人无关,要知道当时在街上被波及的人可不少!我便是被马蹄踢中,也算是命大的了。”
因着不知道罗府的人知道多少,所以她也特意含糊地说。
罗盈眼底闪过恼怒,脸色却依旧凄哀一片,“说得也是,哎,你是不知道,听说是那个表演杂技的戏班子养的蛇,一不小心就被
引出煞气,将驯养它们的人都给咬死了呢!”
说着,她脸色发白的打了个寒颤,显然也是真的惧怕。
“到底是冷血牲,畜,平日对它们再好又有什么用?到头来还不是被反咬一口,可惜还白白葬送了一条命……”
一边说,她目光若有似无地在罗苏身上打转,目光阴冷嘲讽。
罗苏低头,只当看不到。
罗盈自己说了话,一时半会儿没人接话,倒也尴尬。
还是陈氏,心疼自己女儿,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轻斥:“你呀,小孩子家家的,说这个做什么?没看安然郡主和阿苏都吓得不
知道说什么了?”
虽是训斥,声音却满是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