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隔壁人走光了。这主仆俩才大摇大摆的从房间出来。
巧不巧的,方才那抱鹅的男子也从屋内出来了。
程墨修倒是忍不住笑了,不住的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临走到了江月儿身边,摸了摸大鹅的白颈,向江月儿行礼道:“多谢姑娘让在下看了这么一出好戏,比去戏院看那戏台子上的精彩多了。”
江月儿差点忘了还有见证人这一茬。
听了他的话,江月儿也不急也不气,急了气了就会被捏把柄了。
她缓缓回礼道:“小女实在不懂公子在说什么。这厢告辞了。”说着拉了春兰就往楼下去。
程墨修摸了摸手中乖巧听话的大额,低头望着焦急走路的江月儿,临了,江月儿走出大门前回首一望,正对上程墨修的双目。
程墨修目不斜视的看着她,仿若她是个透明人一般,一下被人看到了底儿,一望无际,他那双棕色眼眸里尽是这种表现。
江月儿面上没有表情,她讨厌被人看穿的样子。
缓缓,程墨修似乎又看透了她心中所想,胖胖的脸上一浅浅笑,连带着怀中的大鹅,都张了张嘴。
底下的胖女子,姓江。
程墨修稍稍一想,便很好认。这应该就是江府的二姑娘了,才被拒婚的,而她的妹妹却正在选太子妃。
江月儿回到了府邸,寻思着怎么同母亲开口。那吕腾可是二姨的亲戚,突然与母亲说,一则母亲会顾念姐妹之情,二则吕腾几次可不是单单给她送礼了,连带着母亲,他都考虑到了。这样博得母亲好感。一时半会儿,没个证据,怕母亲也不会信吧。
而春兰那边,江月儿也特意交代,不可告之别人。
最近些日子,吕腾还真的没有像先前送东西那么勤了。听吕家的人说,公子最近身体不适,少食不动。也没怎么出门。
江月儿捂着嘴笑着。
让你的人渣好受了!
最近江府收到了伊川王的喜丧。
这伊川王是才从地方回京不久,不知是舟车劳顿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就一命呜呼了。而江府也在葬礼上帮了忙,尤其是三叔江昊武。他将自己从南边打仗时带回的一个如铜钱般大小的宝珠送到了伊川王府,可以让老伊川王死后含珠。
自然,江府也在受邀请之列。
由新伊川王宴请男子。
由原伊川王之妻许氏宴请女眷。
这样的聚会以前江月儿是能推就推,算来她的闺中密友实在不多,除了那个跟她一般胖的赵闵柔。这还是从春兰口中得知的。不过这个闺蜜目前好像在老家,没有到洛阳城来。
听闻这次喜丧请了很多洛阳城的皇宫贵族,本来王爷去世主上一般也会出面,不过鉴于伊川王才回京不久,主上对这个兄弟不大喜爱。所以出殡之前只交代了礼部好好办了伊川王的丧事,并表达了主上的哀意。仅此而已。
田氏本以为女儿不会去,哪知江月儿特意央着母亲带了自己去。
她着实想见一见古代人热闹的聚会,即便是个喜丧,而且这个宴会上吕腾据说也会去。还是那个二姨带着呢。
如今是春末,百花还未凋零,伊川王的府邸紧邻着伊河,水土肥沃,他的后院种着数千多牡丹,江月儿还不信了,吕腾这种才从吕家县来洛阳城的会不去看牡丹。
唯有牡丹振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牡丹的花期很短,过了四月几乎就要败了。
江月儿还念着不知该如何同母亲开口呢,想来想去,不若让吕腾自己开口。自己被动,岂不更好。
王府的宴会宾客络绎不绝,单马车排队等着下车都等了小半个时辰。前来的人,江月儿一个也不认识,可是好像有很多认识江月儿的。
江星儿年岁过小不宜来此种宴会,江子桐是着实没有兴趣。
田氏只带了江月儿前来。
方一进府门,只间所目之处,皆挂着白布幔子。王府前厅东院为女眷厅。西院为男宾。
“可打听好了?那个吕腾也会来?”江月儿小声问道?
春兰点点头,确定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