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悬铃好奇道:“大哥,你不是说换衣服吗?”
“恩。”
“换的衣服在哪呢?”
“身上。”
舒云旗一力抗下所有疑问,反正他的衣服都是湛露宗弟子统一着装,换没换也看不出来。
明悬铃举起手中的油纸包,呆呆的点头:“大哥,核桃酥要么?葛哥要么?”
关于换衣的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马上就有其他新奇的事情吸引人们注意力。
这次事件似乎只在舒云旗眼底留下了抹不去的痕迹,原以为不可能会实现的事情,竟如此轻易实现了。而且看葛叙的反应,丝毫没有抵触,要不然也不会主动穿上。
夜里风凉,葛叙从茅厕回来迷迷瞪瞪进屋时,被门槛上多出来的东西绊倒,却栽进一个温暖的怀里。
一旦躺下就再也不想爬起来了,葛叙揉揉眼睛仔细一瞧,绊倒他的是舒云旗的长腿,这场景似曾相识。
“云旗?”葛叙扶着对方胸膛坐到旁边的门槛上,脑子还没清醒过来,“这么晚还不睡,跑到我门口干什么?”
“想起母亲了,睡不着。”舒云旗垂下眼眸,神色黯然。
“哦。”葛叙没瞧见舒云旗的神情,只是听声音觉得有些伤感,便拉他起来,“今晚跟哥睡好了,有人陪着应该会好些。”
屋里的床比沈府的小一些,一人睡很宽敞,两个大男人一起睡就显得拥挤了。
葛叙怕半夜踹人便睡在外面,又害怕掉下去便靠里挤。舒云旗贴着墙睡,同样害怕葛叙掉下去,便伸出一只胳膊圈住对方。
这是他们两人同睡时的固定姿势。
舒云旗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想方设法睡在葛叙床上了,也记不清什么时候学会在葛叙面前适当的装可怜来达成目的。
又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对他有了不可告人的欲望?
总是不知不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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