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初宴?”
随着赵寂的轻唤,床上的女人蜷缩了身子,将自己卷成一团。她好像是在就寝前便因高烧而昏迷了,发丝已散开了,身上的衣袍却只解开了系带,松松散散地盖在身上,也没有换上寝衣,赵寂印象里的卫初宴不是这样的,她总是干干净净、衣服也穿的特别齐整,从来没有过这样狼狈的时候。
然而,这样却令这个女人显得愈发脆弱了,她就这样蜷缩在那里,因为身体上的痛楚而紧紧揪着床单,偶尔因赵寂的触碰而自红润的双唇边溢出一声呢喃,似在回应,然而细听,那又只是呻,吟而已。
赵寂心中微乱,她马上起身要去叫人拿药来,这时手指却被抓住了,她怔住,看向床上的女人,女人呢喃着:“热。”
她呢喃着,揪紧了天子的手指,狠狠抓了一下,而后又失望地松开,去寻找新的、冰凉的物什,最终又抓紧了床单,仿佛得到了片刻的宁静,自喉咙中溢出一点呻。吟。
赵寂舔了舔嘴唇,忽然也热了起来。她缓慢地靠近卫初宴,在差点拿双唇碰到卫初宴的额头时,忽然疑惑地停了下来。
这个时候,她忽然察觉到,房中的梅香更明显了,不知比来时浓郁了多少倍。
真好闻……
赵寂恍惚了一下,忽然清醒过来,凉意浇透了全身。卫初宴这不是发烧!
这分明是来热潮了!
虽然不是个真正的乾阳君,但是因为要以假乱真地扮演乾阳君的关系,赵寂对于乾阳君的了解恐怕比卫初宴还要深,她立时意识到,卫初宴的这副模样,就与乾阳君来热潮的情形没有两样。
该死!怎么偏偏撞上她发热了?这时候的乾阳君都很危险,听说也许会失去理智,也会散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