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没那么好打!”白思孟悻悻地说,“过会儿门打掉了,洞也塌了,破砖往下一落一塞,小船怎么过去?难道游泳进城?”
“下水道挺坚固,没塌!”朱品声闭着眼睛继续通报说,“又来了一次齐射。好家伙!有一扇门掉水里了,支楞着露出一个铁角来。
“你说对了,水太浅。这要是都打掉,光破门格子也把水道堵塞了,怎么能走船?这办法行不通!”
“行不通那就先放下,你再看许副将许成!要他攻东门,已经接近了没有?”
“好嘞!”朱品声应了一声,把联系切换到灰雁那里,命令它飞低一些,寻找雾气中的东门。
过了一会儿她开口说:
“他正在小心逼近。队伍还在雾团的外头。不过前面有些动静,是几个士兵来回飞跑,手里有杆有尺,像是在探索测量什么。是不是在为火炮提供射击数据?”
白思孟笑了,说:
“对!一定是炮兵在测量目标,好规划弹道。我看还是许成有头脑——教过他的东西,一打起仗来就努力往上用!”
“毛估估计不出来,当然得学着测量了。火药又不是土里刨出来的!现在炮兵谨慎多了,正在按照测量的数据调整炮口。已经开始装弹了。”
过了一会儿,哐!哐!那边也传来响亮的炮声,连续五响。
响亮过后,便是轧轧的绞链声,然后砰地一声钝响,便沉寂了。
“霰弹连射!”朱品声报告,声音又惊讶又兴奋,“两根老粗的拉索全打断了,吊桥垮下来了。刚好铺在了城濠上。那儿一片雾濛濛的,完全是估计着打,居然成功了!”
白思孟笑道:“霰弹里什么都装得有,铁丸子,铁片片,那飞过去不像几十把菜刀似的?许成人不笨,还知道计算距离和角度,不然,哪能矇得这么准!”
那边几炮轰完,便派士兵探看,知道吊桥掉落了,许成双手一拍,兴奋异常,连道:
“天助!天助!不破此门,更待何时?”
说完他便命按照原来的瞄准方向,压低炮口,直取城门,砰砰砰又是五炮。
“正中城门!”朱品声通过低飞凑近的乌鸦看清后,欢快地报告,“好大两扇门,全轰倒在地了。这五炮打的结实!
“但——哎——许成的手下还只是少数人来回飞跑,主力没有出动,还都在后面提枪握刀地等待。是不是在等敌人冲出来?唔,不像。不像。门那儿乱七八糟,一堆堆尽是掉的砖头。
“现在炮兵又在装弹,打算再轰?轰哪儿呢?也不知是不是轰城头?这可难了点儿,雾气中什么都看不清楚。我们灰雁在上面倒看到了:城墙上面的人正在往下跑,顺着后面的下城斜道在跑……
“嘿,两边城墙上的人同时在向中间城楼靠拢,看样子是要堵城门的漏儿!两扇门板都掀翻在地了,不好走却还能钻,不堵还真不行。”,,,,.netwww.xsbiquge.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