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若当过,那又当的哪一国的皇帝呢?”
他还在漫无边际地胡猜乱想,老道已经休息够了,扛起他来又走。他不由抗议说:
“干嘛又掐我肩膀?你有完没有?”
老道和气地说:“不掐紧你,怕你作怪!哎,不要踢腿!不然我掐得还要紧了!”
白思孟尝过那铁钳入肉的滋味,不敢再挣扎了,只问:
“你到底要把我带到哪里去?”
老道说:“到了自会知道。这时候要跑路,也没力气对你说!闭了嘴,安静!”
又紧赶慢赶奔了好长一段路程,忽听拍岸声重、海涛喧嚣,原来又奔到了海边。
这时右边是山,左边是海,之间一条山路,极是险峻。
老道提气急走,一会儿就上到崖壁半腰。
明亮的月光照耀下,前面已可看到一个黑黑的山洞,洞口点着两个灯笼。
老道一直走到跟前,两个候门的老仆模样的赶紧出来,迎面招呼说:“道长回来了!”
老道把白思孟放下地,交给他们两个说:“送进囚笼,上了镣铐,再喂一碗饭食,好生看守!”自己便走了进去。
只听里面也有人迎候,道劳道乏,既有男声,也有女声。
老道也不一一回答,只叫:“打扇!摆饭!”
这一奔足有三四个小时,老道脚步又快,白思孟估量,离老仓起码也有七八十里了。
回想一下大青铜的地图,便知这儿大约处在铜坞与老仓间连线的中点偏北。难道这里就是老道自家的洞府?还是只是他途中歇脚的一个驿站?
没等他猜出是什么地方,两个奉命维谨的老仆便紧紧地抓住他的胳膊,就地按倒,嘁哩咣啷地用一堆铁器束缚住他的手脚,颈脖上还加了一条铁链子,叮玲当啷地推进洞里深处。
在离洞口约五米远的一个向里挖出的壁洞处,有个关野兽的铁笼,只有一人高,铁条却粗如拇指,间隔又密。笼内地面污秽,气味腥臭。
两人一把拉开笼门,粗暴地将他推入,咣啷一声又重新关上,就手挂上一把大铁锁,卡啦一声锁好。
白思孟从香风馥郁的山野一路行来,忽然被关入这样脏臭的地方,比乡下的厕所还不如,鼻腔很不适应,立即用力抬手,捂紧口鼻,喷了半天气,才厌恶地松开手指,抬头打量四周。,,,,.netwww.xsbiquge.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