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从里面传出撕破喉咙的男人声音,很短暂的一声,但喊得确实蛮惨的。
她听着不像是严少峥的声音,没一会儿,严少峥很淡定的出来了。
“你干什么了?”她好奇的问
“没干什么,我回去研究了一下道具,一个男的穿的太怪异,我以为是什么东西就拍了拍”
那一声,是工作人员被他吓着了。
他倒好还要反过来吐槽人家一句“哎,太不专业了”
欧阳洛呆滞,很同情那位工作人员“人家赚点钱容易吗?”
严少峥点头,忏悔的说“是,是我的错”
出去后她拉着严少峥去洗手间洗手,严少峥故意很随意的冲了两下,果然,她看不下去弄了洗手液小手搓着他的大手狠搓了两下然后又伸到水龙头下把泡沫冲走。
她耳边突然有浓热的气息扑过来,她警惕的躲开埋怨他“好多人,你干嘛”
他说“亲一下”
欧阳洛用胳膊肘推开他,低着头小声说“今天晚上你回宿舍去”
想到昨天晚上他做的那些事,她就觉得自己真的是小白兔进了狼窝。
不!是小红帽惹了大灰狼。
严少峥顺势抓住她的手,抽了纸巾给她擦手上的水,也压了声音“我怕你晚上不敢睡”
欧阳洛咬着唇瞪他“难怪,原来你是故意的”
故意带她玩那种可怕的项目。
他笑着说“真不是,冤枉”
洗手间里面人很多,她不想再跟他讨论这个问题,拉着他往出走。
出去后广场上又开始了摇滚蹦迪环节,经过刚刚那一段小闹后欧阳洛也没热情再跳了。
严少峥却有了一点愧疚,想要补偿她“我们也进去瞧瞧”
越往里面走他脸色越难看,发现还有大人带着小孩子来玩的,小孩们跳的比大人还欢快。
欧阳洛刚开始只是觉得新鲜,她没见过所以想玩,现在再进去虽然还是觉得蛮带劲的,但也确实没了想跳的欲望。
两人站在广场中间,对比周围像一对怪胎。
欧阳洛发现他有点沉默,具体因为什么沉默,好像不单单是他不喜欢这个氛围那么简单,她好像看到了他的另一面,孤独的,落寞的一面。
晚上回了酒店,欧阳洛被他圈在怀里,这两天他总是粘着她,把她最后的一点小女孩羞怯也黏没了。
她枕着他的胳膊,手捏着他的耳朵在玩,这是她突然发现的小乐趣,他耳垂特别柔软。
她捏的心不在焉,想问他一些问题,在找问的方法。
“你明天就上课了吧?”
“嗯”他也在玩她的头发,她洗了澡,头发又长又直,发丝也柔软。
“你放假都没回家吗?一直都住校?”
他说“国庆那天回去了”
她找不到方法了,他是一个好的听众,却不是一个合格的诉说者。
“你为什么经常不回家?要一个人出去住?”她问的小心翼翼却也察觉得到后背把玩的手突然停下了。
他低下头额头碰着她的额头。
“没什么原因,家不像家的时候,就是这辈子最想躲的地方。”
欧阳洛原本以为他会恼,他却突然说的毫无保留“我爸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分居了,他们没离婚,都是各过各的”
在很多人眼里也许灯红酒绿、醉生梦死是一种诱惑,但对严少峥来说却是这个世上最不兴趣的事情。
他是一个很有资本玩这些的人,可喜欢的生活却恰恰是“平凡人”的样子,有一份很喜欢的工作,爱一个很爱的人,有一个很可爱的孩子,一生这样仅此而已。
他安静了,她也不问了。
第二天严少峥把她带去了学校,大学里也许老师会点名看缺了谁,但是完全不会看教室里多了谁。
上午他们上了一节大课,教室里面好几百人,欧阳洛觉得新奇,比正经大学生还像学生,听老师讲什么是哲学。
一个很幽默的老头子,拿着瓶瓶罐罐的东西,在做实验,欧阳洛期初听得很认真,后来思维越来越散,眼皮越来越重,在屏蔽外界环境的最后一刻,她记住了一句很深刻的话:人类最强大的力量不是逻辑思维,而是人的情感。
严少峥发现她瞌睡了,往她身边靠了靠,好让她蹭着自己的胳膊,睡得舒服一点。
一个不被满足的人,难免会更难缠一点,这点他倒是很乐于承认。
同样,此时此刻正在课堂上开小差的宋宝荣同学,突然在学校的论坛里接收到了来自几百米之外的甜蜜暴击,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羡慕的想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