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着二师兄的要求，赵子谦盯着姚春景去卸妆休息。
重重叠叠的累饰被卸下，油彩粉面一一溃散于温水，姚春景本来的样子露了出来。
这还是赵子谦第一次看姚春景卸妆。佳人如玉，无论施粉黛与否，都美得惊心。赵子谦觉得自己的心跳快了几分，有些东西在胸腔内膨胀，呼之欲出。
“等等，这里该没擦干净。”赵子谦看到姚春景眼角还留的一点残红，从水盆里捞出毛巾，拧干，“闭眼。”
姚春景顺从地闭上眼睛，赵子谦这才开始擦拭那抹残红，力道轻柔：“好了，睁眼吧。”
姚春景睁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赵子谦。
“怎么了？”赵子谦声音温和。
“我发现你最近对我特别好。”
赵子谦心里咯噔一下，觉得是不是姚春景发现了什么：“我原来对你不好吗？”
“嗯……原来也好，现在更好了。”
“怎么说？”
“原来你是尊重我的那种好，现在你是真正把我当朋友的好。”姚春景把玩着桌上的眉笔，解释道。
赵子谦不禁松了口气：还好，他还没发现。可赵子谦又有些不甘：“只是朋友？”
“那还能是什么？”
“是……”赵子谦一时语塞，忽然想起之前的那个玩笑，于是道，“是师徒啊！虽然养大你的师父走了，但你还有我这个师父呀！”
“我师父是要陪我过年的，你陪吗？”
“陪。”赵子谦想也不想就应下姚春景。
“啊？”姚春景意外，“你……你不回家吗？”
赵子谦想起那个令人糟心的父亲，就瞬间没了好心情，语气也差了起来：“不回去，那个家没我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