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方才做得太过火了。失去灵力牵引白霜化散至空气中,还待片刻才能热起来。”远处的年轻人哪还有令人瑟瑟发抖的煞气。他身旁尚有扑簌的白霜,真元震动令其面上不存一丝血色,苍白得与月光无异。他拄剑站着,缓慢地调息。
笼罩着苏靳的气流散了,严东升估算着自己与他的距离得有十几丈,心中暗叹不止。对纵气的道士而言,领域的大小则代表其威力几何,这寒霜所落之地亦是苏靳无所不能之地,若是豁出命去,无论哪个魔修对上他,不死也得落个半残吧?
“没事就好,我们需得快些离开。”陈昀收回惊讶的目光,指向吕仲武对同伴道:“磨蹭啥,你那儿有束仙绳,趁着还僵着赶紧绑上。”
“帮忙看看秦无羽的情况,他伤得比较重,如果不曾带药的话直接去镇上医馆吧。”苏靳提着剑朝花媚的尸骨走,他要确认花媚死透了,气刃用尽他的力气,甚至没注意到有人靠近,否则绝不会让陈严二人从生死不明的藤蔓堆后旁走过来。
吕仲武身上的寒气仍未散去,他眼睛张得浑圆,血丝爬满了眼白,满眼恼怒与不甘。吕仲武痴迷胜利,打输时经常羞恼乱发脾气殃及旁人,这时大家都不愿与他说话。陈严二人合力把他手脚掰到身后再捆得严严实实,连关节处一并绑上。然后严东升盘腿端坐于地,按着半身血污的年轻人血管止血。。
秦无羽缓缓张嘴呼吸,调整自己的气息,他咧嘴笑道:“我师兄厉害吧?”
“你安静些,少说几句不会死,多说几句真可能就断气了。”陈昀谨慎地避开出血口上药,不敢移动他,生怕创口开裂。如若他们见得苏靳方才发怒那一幕,绝对是要捧在手心含在嘴里伺候了。
药粉撒到创面时,仿佛所有血管筋肉再度被割开,秦无羽难忍哀嚎,险些疼晕过去。是真的很疼,可比不上掌门的鞭子狠辣,秦无羽想着又忍不住笑,这次总算能长些脸了吧?虽然大部分功劳都属师兄的,但自己也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