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不多陪陪龙天飙吗?”
“不在这一时,以后机会多的是,你跟他说一声,言明即可,他会理解的。况且,我这也是为他们开封府出力。”
文长庚说罢,起身出门去追冯渊,于在游则去找龙天飙解释。
再说臭豆腐冯渊,跟倪继祖换了一匹马,然后辨别方向,打马扬鞭出城去,直奔罗刹山。他刚出城门的时候就已经是晚间了,借着朦胧月色,他一路疾驰。此时的冯渊身手、精力、江湖经验和运气都在巅峰,心想着我再多立两个功劳,以后在开封府也叫人尊敬。我还有两个待我至亲的义弟,在武林中更是不用害怕了,什么叫做江湖俊杰啊!冯渊在马上不禁往后仰。
等他到了罗刹山脚下10里外的一处村庄,遥看东方已经天光放亮。冯渊心想着,此处离罗刹山这么近,向村民打探情况肯定能有收获。况且我赶了一路的夜,此时腹中无食、口中无粮,万一遇到贼人,我打不过也跑不过,那不是惨了。
想罢,冯渊决定提马进村,找一户人家讨点酒食。他在村子里转悠了半天,家家户户都将大门紧闭,冯渊不禁犯嘀咕,怎么这里的人如此懒惰,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一个个的在家睡大觉,不用起来干活吗?他转念又是一想,这个村子离罗刹山近,可能是村民长年受到盗贼的侵扰,不敢出门太早怕被伤害。
“唉”,冯渊不禁叹了口气,心说百姓生活不易呀。他信马由缰往前走,就见前边一个大院敞着大门,里面有人进进出出,他赶紧拍马上前。等到了门口,翻身下马,走进院子里,身边的人匆匆跑过,竟然没人理他。他正疑惑着呢,有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叫住他,道:“好汉,不知清晨到此,所为何事呀?”
冯渊赶紧答道:“吾呀!鹅是路过的行人呐,只因连夜赶路,腹内~饥~渴,想来贵府讨点饭食。您尽管放心,鹅身上带有银两,吃多少喝多少,照价付钱就是了。”
“好说好说,好汉随我来便是了。”那管家将冯渊引入一侧偏房,端来酒菜,照顾他吃喝。
冯渊大快朵颐,旋风筷子轮起来,吃了个杯盘干净。坐在一旁的管家却不住地长吁短叹,一会捋捋胡子,一会摇摇头。
冯渊看在,摸出银子放在桌上,道:“吾呀!鹅给钱就是了,你何故在鹅面前唉声叹气,惹鹅不快,哼!”
那管家忙解释道:“好汉误会了,我不是怕你吃喝,我家主人向来乐善好施,经常留宿过往行人,供给酒食。我家主人颇有财资,不差好汉你几顿饭的,快把银两收起来吧。吃完了,你就走吧,恕不久留。”
冯渊哼了一声,拿起银子就要走,一想不对,反问道:“那你唉声叹气地干什么?况且,鹅看你这府中丫鬟仆人都像逃难似的往外跑,到底怎么回事?”
“好汉莫问,你快走吧,此间发生的事,别说你了,便是官家老爷来了,也救不了我们。”管家无奈道。
冯渊在开封府任职多年,虽然自己是个饭桶,但是人伴贤良品自高,他受包拯等人的教导渲染,向来看不得百姓受苦受屈,好打抱不平。况且,他又是官身,听到管家说官家老爷也救不了人,气就不打一处来。
“啪!”的一声,冯渊掌拍桌案,讲道:“吾呀!鹅大宋仁宗皇帝以仁孝治国,海晏河清,天下太平!在此朗朗乾坤、青天白日之下,岂可有官家管不了的事?王法何在,天威何存?你且管说,有冤申冤,有恨雪耻,定还你一个公正太平!”
管家还真被冯渊的架势唬住了,忙不迭地问:“不知好汉高姓大名,真能救百姓于危难?”
冯渊把自己的腰牌往他怀里一掷,脚踏长凳,用手扶刀,眼睛一瞪,道:“吾呀!鹅乃当今圣上御口亲封的六品带刀侍卫,东京汴梁开封府包拯包大人的手下办差官,鹅姓冯,叫冯渊呐!”
人的名树的影,包拯的名声大宋朝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管家连忙跪倒在地,双手奉回腰牌,道:“原来是包青天包大人府上的官老爷到了,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冯大人恕罪!”
冯渊伸手拿回腰牌,道:“你且起来,与鹅言明此间到底发生何事,鹅定帮你度过危难,以报一饭之恩。”
管家站起身,答道:“冯大人,您跟我去见我家主人,便一切知晓了。”
“吾呀!前头带路。”
管家将冯渊带到内堂,找来他家的主人,是一位老太公,姓单,叫单华。两厢介绍,认识以后,单老太公说道:“冯大人,你有所不知,小老儿家财万贯,良田百亩,一向善待乡里,福泽近邻。只可惜一直无子,只生有一女,名叫雪莲。小老儿视她为掌上明珠,希冀将来招一个上门女婿,颐养天年,接管我的家业。不成想,那罗刹山的贼人有一个军师,叫刘雪巧,人送绰号赛活猴。此人阴险狡诈,贪财好色,不知怎地,竟然知道我家有个女儿,便来提亲。唉,说是提亲,其实就是仗势欺人,强娶民女呀!先不说他是个贼人的身份,这个赛活猴今年六十五岁啦,比我小不了多少,我岂能将唯一的女儿嫁给他呢?只是,罗刹山的贼人势大,官府距此又远,小老儿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啊。那刘雪巧命人带话,说今夜就来登门成亲,叫我们准备好。我不忍家中奴仆受到牵连,便给予钱财,各自逃命去了。”
“吾呀!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单老太公,实不相瞒,鹅这次来,就是打探罗刹山消息的,开封府的办差官都来了,就在大同府,誓要剿灭罗刹山的贼人。你尽管放心,鹅这就回去搬救兵,定然保你全家周全!”冯渊说完就要走,单老太公一把拉住他,问:“冯大人,此去大同府七十余里,等你带救兵回来,什么都晚了啊。”
冯渊笑道:“老太公尽管放心,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鹅言出必行,说到做到,定然在天黑之前把救兵带回来。这样,你若不信鹅,鹅把御赐腰牌放在你这,倘若鹅言而无信,没能将救兵及时搬来,你就拿着腰牌去东京开封府包大人那里告鹅!”
管家在一旁道:“冯大人说笑了您快去快回吧,千万别耽搁了。”说完又对单老太公道:“老爷,现在冯大人就是咱们的救命稻草呀!本来咱们都认命等死了,现在有一丝希望,你还怀疑什么呢?无论冯大人能否及时搬来救兵,任何结果都比没人帮咱们强啊!”
单老太公点点头,命人牵来一匹快马,冯渊接过马,扳鞍认镫,打马扬鞭直奔大同府。跑到了半路,把马累死了,他又施展轻功,一路狂飙,于正午时分到达大同府,文长庚则一路轻功尾随。
冯渊见了蒋平等众人,把以往的经过一说,蒋平当即下令,全员出动。众人领命,策马出大同府,终于在日落时分赶回到了单老太公的家宅。
单老太公老泪纵横,跪在门前磕头,蒋平翻身下马扶起老太公,道:“老哥哥快快请起,无需多礼,闲言少叙,咱们快快商议如何对敌才是!”
单老太公连连点头,把众位办差官请进家里。
大堂之上,展昭问道:“四哥,咱们该如何应对?”
蒋平皱着眉头,一时也说不上来计策,只有黑妖狐智化在一旁捋着胡须笑道:“兄弟们,他刘雪巧不是想娶媳妇吗?咱们让他娶就是了。”
单老太公在一旁听到,吓了一跳,刚要说话,智化笑道:“老太公莫急,听我把话讲完。他要娶媳妇,咱们就大操大办,来个瓮中捉鳖!”
蒋平明白了他的想法,道:“不错,至于娶谁嘛,就不是他刘雪巧说了算啦。天飙呀,你出来,又到你露脸立功的时候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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