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是枪,爷爷的。”柑桔在贺靖的收藏室里见过很多,看到这么多有些兴奋,挣扎着要从他身上下来。
“柑桔乖,那不是玩具。”贺青翰没有半丝惧怕。
他抱着柑桔,一步一步走到最里面。
正座上,一个人威风凛凛的人正看着他们。
贺青翰轻轻笑了笑,“堂主大人你好,第一次见面。晚辈贺青翰,贺靖之子。”
“哦?贺靖?那个老不死的儿子。不错,比你老子有骨气。你来见我,是想干什么?”那人冷冷地说。
“晚辈已经在信上说得很清楚了。晚辈在三月之一,将与堂主大人的女儿结婚,到时,希望堂主大人能参加。”贺青翰抬起头。
“爸爸。”柑桔看着正座上的人有些害怕,搂着他的脖子直哆嗦。
“没事的,柑桔乖。”贺青翰拿了一个糖果出来。
柑桔被糖果吸引住,咯咯笑了起来。
“我的女儿?你凭什么断定那是我的女儿?”那人垂下眼。
“她胸口有个海棠花的标志。”贺青翰笑了笑,“有那个标志的人,应该是你们海棠的人。她的名字叫舒喻影,不过平常都觉得这名字不太好叫,直接叫她舒喻的居多。她父亲的名字叫舒画章,不知道堂主有没有印象?”
听到“舒画章”这三个字,堂主脸色一变。
舒喻影,舒家的孩子,中间的字都喻,这个名字,他有些印象。
如果没错的话,应该是她们母子。
“你有什么企图?”堂主攥紧手。
贺青翰轻轻地叹了口气,“我并没有什么企图,舒堂主,我只是想让你出席我们的婚礼。她母亲死后,她只有你一个亲人了,我不想让她太难堪。”
“你说什么?”堂主显然一惊,“你说,她母亲已经死了?”
贺青翰点点头,“死了许多年了,她对我说,她父亲也已经去世了。不过,我看到她身上的海棠印记,又加上她姓舒,所以就调查了一下。”
“没想到,这一调查,竟真的发现了,她是堂主您的女儿。”
“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个?”堂主脸色铁青,“如果是说这个,我已经知道了,你回去吧。”
贺青翰行了礼,“也好,我话已经带到,还望堂主大人考虑考虑。”
“对了,这孩子,应该叫你一声外公。”
小柑桔眨巴着眼睛,“外公?”
他似乎不喜欢这个称呼,叫了一遍之后就死活不再开口,搂着贺青翰的脖子,似乎不太开心的样子。
“柑桔身上也有海棠印记。”贺青翰捏了捏柑桔的脸,“柑桔乖,把你身上的花花给爸爸看看。”
小柑桔撇着嘴,紧紧地抓着他的耳朵。
“柑桔?”贺青翰拍了拍他的后背。
“爸爸。”柑桔撇着嘴,很不情愿地张开手。
在他手心里,有一枚极为鲜艳的海棠印记。
堂主看到那印记之后,脸色变得相当难看。
“堂主大人,该说的我已经说完了,感谢您能见我。”贺青翰抱紧柑桔,“我们就不打扰了。”
他弯了弯腰,抱着小柑桔出去。
江枫正在外面等得着急,看到他们出来,可算松了一口气。
车子行驶进原始森林之后,他才敢开口。
“贺先生,怎么样?”
“挺顺利的。”贺青翰眯着眼睛。
车子行驶出原始森林,进入平坦的大道。
“贺先生要去哪里?”江枫问,“警署,还是?”
“回家吧,我有点累了。”贺青翰看着柑桔的睡颜。
一想到他与舒喻,心底有种柔软的感觉。
江枫没有再说话。
他默默地将车子停到小院子门口。
贺青翰将外套脱下来盖在柑桔身上,似乎是怕他着凉。
他进门时,看到舒喻正在修剪花草。
“啊,回来了?”她一笑,看到柑桔正在熟睡,忙降低声音。
“小家伙睡着了。”他进屋,将衣服拿下来,将柑桔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你的工作怎么样了?”舒喻倒了一杯水给他。
“还好,没我什么事,有事他们顶着。”贺青翰接过水,全部饮尽,“谢谢。”
舒喻正在学插花,桌子上摆满了鲜花。
“昨天老太太给你的东西,你可放好了?”贺青翰坐在沙发上。
“啊,关于这个,我还想问你呢。”舒喻坐在他身边,从抽屉里拿出来一个卡片,“这上面密密麻麻的,我根本看不懂。”
“见面礼。”贺青翰轻轻地笑道,他从兜里拿出来另外一张卡片。
“这一张是老爷子给柑桔的,柑桔又给了我。”
“啊?”舒喻听得有些懵。
“看起来老爷子很喜欢你。”贺青翰笑了笑,“有了这两张卡片,能够调动老爷子的所有力量。”
“这可是一份大礼。”
“我要那个也没用啊。”她有些不安,“这玩意如果被人抢去了,岂不是更危险?”
“安心了。”贺青翰将那张两张卡放在一起,“除了贺家人,没人知道破解的方法。”
“这些东西,也不是给我们的,是给柑桔的。”
他这么说着,将卡片叠起来放在舒喻手中,“好好保存吧,说不定有能用上的一天。”
舒喻点点头。
贺青翰似乎有些疲惫,在一旁闭目养神。
舒喻坐在一旁,双手交叉,似乎有什么话想说。
“怎么了?”他微微睁开些眼睛。
“我刚才看电视的时候,看到他们的婚礼提前了。”舒喻低下头,心里难过的要死。
“新闻?”贺青翰一愣。
国际新闻一般不会传到这边,能够传到这边的,必定是萧三爷授意的,或者重大新闻活动。
“嗯。”舒喻呼出一口气。
她沉默了许久,“青翰,如果你有他的消息,能不能告诉我一声?”
她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萧释为什么会一去不复返,又为什么要娶洗家三小姐?
冷无咎和叶容源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连他们也一起失踪了。
有太多太多的问题想知道,这些问题堆积在她心里,痛苦到要死。
贺青翰微微愣了愣。
“对不起,萧三爷那边已经全面封锁消息,我的人也没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是这样。”舒喻垂下眼。
“谢谢你。”她站起来,将桌子上的鲜花插在瓶子里,摆放在阳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