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得对我负责。”
“负责你大爷啊。”冷无咎一脸黑线,他想挣脱开秦漠这个煞笔。
可他力气非常大,用了好大力气也挣脱不开。
“放开我。”
“不放。”秦漠的声音有些疲惫,“都三年了,我都尝试了三年了,自从那次你在我面前表演了辣眼睛的事情之后,我就对女人彻底失去了兴趣。”
“你说你要不要对我负责?”
“……”冷无咎听得一脸黑线。
这男人还要不要脸了。
“我对别人都不行,只对你感兴趣。”
“你特么到底还有完没完啊。”
“我喜欢女人,老子是直男,很直很直的那种。”
“你特么别想掰弯我。”
秦漠眯着眼睛,“哦?”
“可是,你怎么对我负责。”
“……”冷无咎觉得跟这人是说不通道理的,蔫蔫地回到沙发上,“行行行,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都依你。”
“真的?”秦漠笑得像只狐狸。
“卧槽你是不是傻啊?当然是假的了。”冷无咎甩着袖子,“反正,我要跟着他们去百岳。”
“你要是不想去,就回去或者留在这里。”
“还有,不要再调戏我,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他说完,怒气冲冲地离开。
秦漠看着冷无咎的背影,狐狸眼里闪着奇怪的光芒。
他很想告诉他,他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他也该付诸行动了。
去百岳么?
在百岳那种野蛮之地,他们之间会不会有进展?
除了这个因素,他很想见见那个叫白凤笺的女人!
想知道,那女人到底是怎样将叶容源迷得神魂颠倒,抛妻弃子。
秦漠这么想着,脸色突然变冷。
舒喻匆匆忙忙赶回去,发现其他人都不在。
梅骢,萧寂,林星河这些人像是凭空失踪了一般。
整个房间里,空荡荡的,让人有些心悸。
她心里一咯噔,忙跑到柑桔所在的房间。
屋子里漆黑,看不出什么来。
“柑桔?”她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
没有人应答。
没有柑桔的影子。
也没听到他的哭声。
屋子里的气氛有些诡异。
“柑桔?萧释?你们在哪里?”
舒喻的身体在颤抖。
她不过离开了一会而已,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们都去了哪里?
难道又遭遇了袭击?
可是,如果遇到袭击,屋子里的家具什么的却是整齐的。
实在太奇怪了。
“柑桔呢?柑桔去了哪里?”
“你现在的眼里,只有柑桔和贺青翰吗?”萧释低沉沉地开口,冰冷的身体冻得舒喻一哆嗦。
“萧释,你发什么神经啊?”舒喻有些着急,“柑桔在哪里?”
“别闹了,快告诉我。”
“你心里,果然只有柑桔和他。”
“萧释……”
“我想知道,你心里有没有我?喜欢不喜欢我?”他的声音里满是痛苦。
舒喻一愣,有些不太明白萧释的意思。
“喜欢还是不喜欢?”萧释问。
舒喻想了好久,才想起,这个问话,似曾相似。
贺青翰与她吵架的时候,似乎也是这样将她禁锢住,然后问了她一堆莫名其妙的话。
“你,看见了?”她有些艰难地说。
“是啊,看见了。”萧释轻轻地笑着,“不仅看见了,还听见了。”
“你果然很在乎那个男人啊。”
“萧释,你别乱动,听我说……”
这男人,有毛病啊,胡乱吃醋。
在这个时候,他到底吃哪门子的醋?
“萧释,给我清醒一下。”舒喻用力将手抽出来,打了他一巴掌。
萧释一愣。
显然没想到她会动手,有些狼狈。
“萧释。”
舒喻叹了一口气。
在她离开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个男人,怎么突然就变成神经病了。
“萧释,乖乖跟我说,我走了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又为什么发脾气?”
这男人,就算是过了三年,也是个小学没毕业的混账。
发脾气就发吧,非要用这种方法。他是小孩子吗!
“没什么。”萧释沉默了许久,说,“对不起。”
“我,我有些控制不住我自己,对不起。”
“你也知道啊。”舒喻推开他,“我现在快得恐惧症了,萧释恐惧症。”
她深深地叹了口气。
她很温柔地看着他,那熟悉的,冰冷的气息萦绕着。
暴躁的萧释逐渐安静下来。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舒喻捧着他的脸,问。
萧释眼睛闪了闪,“我不想说。”
“啊?”舒喻嘴角抽了抽,“不想说?”
“嗯。”他闭上眼睛,窝在她的肩窝里,“心情不好。”
舒喻默默地叹气。
这男人,果然还是小学没毕业吧?
“乖,那告诉我柑桔在哪里好不好?”舒喻捏了捏他的俊脸,“你把你儿子弄到哪里去了?”
“不知道。”萧释将脸别过去,“别问我。”
“……”舒喻嘴角抽搐地厉害。
“萧释,来来来,看着我。”她捏着他腰间的软肉。
“你这醋到底要吃到什么时候?”
“用得着这么大动干戈么?连儿子都不要了?”
萧释沉默了许久。
之后,才慢慢转过头来,“你知道?”
“废话,我当然知道。”舒喻将他抱在怀里,“我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不知道我们家的萧释大人是吃醋了?”
“你怎么可能知道?”他哼唧了两声,语气比刚才好了很多。
“我跟某个小学没毕业的人不一样,你心里想什么,我都能猜到。”
“这醋,是从我去医院之前就开始吃的吧?”
萧释不说话。
舒喻叹了口气,“萧释,这三年里,你不在的那段时间,我几乎要活不下去了。”